糖迟迟

千日甘(寄昙说X楚天行)

我愿为你粉身碎骨,昙楚szd

续一个梦回惊涛,我不管,他们就是好好退隐了

朗星明月,佛者在无人自渡的舟中独坐。这曾是楚天行的船,他最爱在船上饮着千日甘,放声高歌。而今故人不在,只剩他于此,无限感怀。

慢了一步,终究还是慢了一步!他赶到的时候,所有的清心静和全都化作云烟,满眼只有楚天行。他伤得很重很重,他背着他,走完了最后一段路。不应该的,他们之间,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,然而偏偏,就是这样的结局。

“交到你这个朋友,很值得。”“其实,我接近你,是另有阴谋的,从救你,到助你得到三光之器,都是步步将你导向我交付的任务当中。后来,我放弃了。因为我希望你永远只是老昙,不是百世经纶,更不是邪心魔佛。”

昔日音容笑貌历历于心,寄昙说苦笑出声,将船上剩得的千日甘,一饮而尽。许是喝得太急太多,双眼朦胧间,佛者好像醉了。他醉卧船中,听着风偶尔惊起的水浪声,渐渐闭了眼。

“老昙,你知道吗?石头只要有足够的力量,也能粉身碎骨,而你,就是那股力量。”只可惜,楚天行的情深义重,寄昙说再无以为报。

他虽号禅剑一如,乘愿而来,但寄昙说短暂的人生之中,楚天行从他入世,便一直在他身边。楚天行对他的好,他记得,每一桩每一件,都记得清清楚楚。他甚至想过,如果他不曾背负百世经纶的宿命,也许他和楚天行,不只是好友。

醉酒的人在水浪沉浮间,渐入梦中。若四大皆空,佛者无梦,寄昙说心有挂碍,心心念念,魂牵梦萦。

梦中,有人为他争取到了时间,他赶上了。没有迟来一步,他背着他,一路远去。未来的路,犹未可知,也许天晴,也许风雪。但可以确定的是,他还是寄昙说,他救下了楚天行。

这个梦太美,美到他流连忘返,沉沦其中不愿醒来。但,再美的梦,终究还是要醒。

寄昙说再睁眼,却发现自己并不在楚天行的船上。他起身,四下顾盼,发现自己已非人人皆怕的邪心魔佛之姿。他对水细观,忽而听闻有人高歌,和着水浪声渐行渐近。

一艘小舟破雾而来,立在船头的人,手持仙人萍,腰插竹简陋室铭,身背古雅剑袋,丰神俊朗,潇洒临风。

寄昙说百感交集,心绪纷杂间,轻声唤着来人:“好友。”楚天行偏了偏头,笑着招呼他:“老昙,愣着干嘛,快上船呀!”寄昙说回过神来,踏水行风,脚尖轻点跃上小舟。

楚天行晃了晃手中的酒壶,扬眉:“文君坊的千日甘,我只和知音共享,老昙,来!”他将酒壶一抛,寄昙说稳稳接住,饮下半壶。

楚天行有些惊奇:“老昙,你,你真的喝啊!你可是佛门中人,你破戒了,佛祖见了,一定很伤心啊。”熟悉的打趣,让寄昙说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否还在梦中,而眼前的楚天行,是幻觉,是梦境,还是魔障?

他突然放声一笑,是幻觉也好,梦境也罢,哪怕魔障,他也贪恋这片刻的欢笑。佛者都说执着是苦,解脱为乐。偏偏楚天行,是寄昙说放不下的执念,也勘不破的红尘。“好友的千日甘,吾喝。”

楚天行看着神情古怪的人微微凝眉,摸着下巴打量他:“老昙,你怎么了?感觉你整个人怪怪的。”他跨步而来,恰逢风浪颠簸,他没站稳,在离寄昙说几步远的时候摔了过来。

寄昙说眼疾手快的接住要摔倒的人,熟悉的温暖触感,让他愣了愣。片刻的失神,导致楚天行扑进他怀里的时候力道未消。两个人齐齐摔在船中,寄昙说无辜成了楚天行的肉垫。

楚天行撑起身子,失笑:“老昙,我功体废了,你又没有,怎么连接个人也接不住?”他凑近仔细看了看身下之人的脸,近到呼吸相缠,“还是你喝醉了?你的酒量原来这么差啊。”

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,寄昙说心下一动,他攥着楚天行的手,稍微有些用力:“吾没醉,好友,若这是梦,吾不愿醒。”楚天行莫名,“什么梦?老昙,你该不会真的喝醉了吧?”

寄昙说伸手,抚上他的脸,手上的温度告知他,这一切都是真实。他怔了怔,随即笑了起来,“是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赶不及救你,梦见你离我而去。”他的神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只是做梦,像曾真实的经历过一般。

他将人抱得很紧,像怕再度失去,“好友,楚天行,从今往后,吾绝不会再让你有事。吾会护着你,永远护着你!”楚天行顿了顿,“老昙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
寄昙说的眼神,一如既往的认真:“吾知晓,你的情意,吾早就知晓。吾对你,也是同样。有些事,一旦错过便是终身遗憾,吾不愿自己,也不愿你再有这般遗憾。今后的路,吾会与你一起走下去,怎样都好,吾会永远守着你!”

寄昙说难得开口说出这样的话,倒叫楚天行一时没了话说。其实,从寄昙说背着功体被废的自己远走时,他就已然猜到了。不过他没想到寄昙说会真的说出口,还以为,他们会就这样心知肚明却缄于心口的一直下去。

楚天行眨了眨眼,“老昙,陪我再饮一壶千日甘吧,等你喝醉了,我再给你说一个秘密。说完这个秘密,我对你,就再无秘密了。”

寄昙说却摇头:“好友的酒,我虽是奉陪,秘密,却不必了。”他垂首,目光灼灼:“我都知晓,楚天行,说说你,另外的秘密吧。”另外的秘密,无非是和他同样的情意。

楚天行拍了拍寄昙说的肩,朗声笑问:“那你的佛呢?”寄昙说凝视着他,慈悲温和的眉眼,满是坚定:“你就是吾的佛。若你在,佛便在,吾便仍是寄昙说。若你不在,那吾宁愿入魔,做邪心魔佛。”

楚天行微怔,其实他也曾做了一个梦。梦见寄昙说最终还是无可挽回的成了邪心魔佛,又从邪心魔佛转化成了百世经纶。他的好友,他心心念念的人,终究还是消散于天命。

他轻笑一声,回抱着身下之人:“老昙,那看来老天对我们还算不错。你救下了我,以后,你永远都是寄昙说。”寄昙说轻嗯一声,应他:“有好友在,寄昙说便在。”

楚天行的声音,仍旧爽朗:“要你破戒至此,真是不好意思,就让我以酒赔罪吧。”他再饮了一口千日甘,俯身渡进了寄昙说的嘴里。

唇上的温软,带着甘醇的酒香,寄昙说动了动唇,尽数将楚天行口中的酒饮尽。唇舌纠缠,满口生津,两个本该海量的人,却醉在了这一口千日甘上。水浪拍打着萍舟,水雾茫茫中,人影交叠,情意渐浓。

 别问为啥不开船,谁叫甜心的船是船篷的

说得好像不是敞篷的我这个辣鸡就开得了船一样
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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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个梦给我磕过的cp❤️
微博糖糖糖迟迟呀❤️约稿请私信或查看置顶😊
辣鸡写文,菜得抠脚,感谢喜欢推荐评论和关注
涉猎广泛,磕点奇怪,为爱发电,随缘更新,欢迎找我唠嗑,礼貌性谢绝ky