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迟迟

向阳(倦收天X魄如霜)

一个大多数cp都逃不过的老梗—花吐症

起因源于胖倦被人叫小太阳

大噶可能也猜到霜妹会吐什么花了(笑)


魄如霜自小习武,又修行娲皇靖灵功多年,即便功体未复,她也从不觉得自己身体会弱到生病。

但她就是悄无声息的得了,得了一种会口吐花瓣的病。

这个病来得莫名又蹊跷,她毫无察觉,甚至在此之前,也并无什么不适。除了,她还仍未放下倦收天。

大难不死,迷梦觉醒,她回了湖海星波。自此,便再也未出。

回去前,她曾想找倦收天一谈,却终究没有见到。彼时,为抗鬼方赤命,倦收天与原无乡元气大伤,正在中阴界修养。

她去了琉璃仙境,素还真看见她的时候,微微一笑:“倦收天尚未回来。”魄如霜颔首轻礼:“我知道他没事,今日前来,是劳烦素贤人替我转交一封信给他。”

素还真接过,一如当初接过她写的绝情信,“素某虽身在局外,但也不难看出倦收天对姑娘甚有不同。姑娘何不等他回来,再与他一谈?”

魄如霜摇了摇头:“从前是我难为了他,大梦一场方觉醒,从此我与他,便真的恩怨两清了,我也何必再纠缠。此身能再起,有劳素贤人了,多谢。”

只是有些事,总是说得轻巧,做起来却难。

湖海星波风光依旧,她偶尔会在月色星光洒落水面时,想起与倦收天的初识。惊鸿一瞥,入眼入心。

说来,他们之间最轻松的时日,竟是初识之后,倦收天在湖海星波的那三日。三日论道,引为知己。一见倾心,三日倾情。从此恩怨情仇,万劫不复。

她回过神来,抚剑失笑,暗叹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放下,到底还是放不下。上次是,这次仍是。

沧海诸星剑光轻闪,随她意动,在湖中搅弄起水波。水浪声声,回忆阵阵,岸上的人,再度失神。

倦收天是否已无恙回到苦境?是否已看到她转交的信?是否也觉得相见不如不见,才是最好的结果?她一一不知。

蓦然,心口一窒,她面色泛白,脚下竟一个踉跄。内劲一失,沧海诸星霎时回鞘。魄如霜稳住身形,只觉喉间莫名发痒。

她忍耐不住,掩唇轻声咳了起来,一瓣明黄色的花瓣,赫然自她喉间吐出。

她怔愣片刻,方才回神,细细打量起了那片花瓣。花瓣明黄,是苦境常见的向阳花,不甚稀奇。

她将花瓣仔细收捡在一方木匣之内,花瓣不知何故,竟久日不败。她曾翻阅典籍,却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。

初时症状并不严重,也并不常犯,对身体也并无什么妨害。魄如霜不愿再出湖海星波,也就随它去了。

谁料几日后症状加剧,往日一日三瓣,到后来愈发频繁。

再出湖海星波,恍如隔世。

去往琉璃仙境时,曾听武林中人提起,双秀已于几日前安然退隐。她抿唇浅笑,以前的执着都试着学会放下。一如她信中所写,路不再相逢,到头来只剩一句各自保重。

多年未见,琉璃仙境依旧如初,素还真的样貌,也依旧丝毫未变。见到她时,他稍有惊讶:“姑娘有事要找素某?”魄如霜微微含笑:“我有一事相询。”

她性子沉稳了许多,少了几分昔日的爽朗明快。

“不知何故,我会自喉间吐出向阳花的花瓣来。”她将木匣掀开,内中盛满明黄的花瓣,长盛不衰。“花瓣一直都不枯萎,我翻遍典籍,也没有找到是何缘故。听闻你博学多闻,不知是否听过这是什么病?因何而患?”

素还真看着她手中快要堆满花瓣的木匣,神色一变,忙问她:“这是第几日了?”魄如霜如实答他:“第六日。”

她踌躇片刻,不知是不是该将她发现的事告诉素还真。因为她察觉到,吐花的症状,往往总会在自己想起倦收天之时发作。

也许只是偶然,也许确实与倦收天有关,但她都并不再打算再去见倦收天。于是她又选择了沉默。

素还真正欲说话,琉璃仙境却又来了一个求诊的人。来人一身银白,看见她时,也颇为惊讶:“是你?”

魄如霜有片刻的慌乱,在看见他身后并无人跟着时,竟又有片刻的失落。“是,好久不见了,原无乡。”

几经风雨,前仇旧事皆了,再相见,倒是坦然不少。

原无乡看见她时,神色显然变得有些古怪,“你也找素还真有事?那我暂候片刻。”

魄如霜摇摇头:“无事,我日后再来拜会也可,你若有要事,便先和他相谈吧,告辞了。”

她转身欲走,素还真却出声要她留下:“你的病症不轻,需尽快医治,不容耽搁,就先暂留片刻吧。”他招呼着童子,引她去了玉波池饮茶。

临走前,断断续续听到原无乡的声音:“倦收天病了,情况有些不妙……”剩下的话,走得远了,便没再听到。

魄如霜看着桌上的热茶,陷入了沉思。能让原无乡不得不来求助素还真,看来倦收天的病应该很严重。

思及此,喉间再度发痒。她捂唇轻声咳嗽起来,手中又多了一片明黄的花瓣。她想不明白,为何会偏偏是向阳花?

素还真来的时候,她正对着手中的花瓣发愣。不知他与原无乡说了什么,原无乡竟然不再像先前一般着急,反倒眉眼间都是笑意。

素还真递了一封信给她:“倦收天病重,这封信装着他的药方。原无乡尚有其他要事,姑娘可否帮忙代为转交?”

她有些为难,并没有接。原无乡忽而敛了笑意,轻叹道:“他病得神志不清,你大可不必担心会面对他。我知道你的想法,但是倦收天的病情耽搁不得,就劳烦你了。”

素还真微微颔首:“你的病症,素某已经知道了,是极为罕见的花吐症。此症难解,我需要时间,就麻烦你,替原无乡去一趟永旭之巅吧。”

魄如霜一向直率,不太懂得什么弯弯绕绕。即便历经生死,个性沉静了,也仍旧未改昔日风采。

再说,她本就是担心倦收天的。

素还真看破未说破,原无乡也在此刻突然有要事。她猜想着许是倦收天的病,真的严重到超乎想象。

她到底,还是接了信封,“若按这上面的药方去做,他会好吗?”素还真含笑应道:“也许会,也许不会,这全取决于你。等到了永旭之巅再打开吧,素某开了一帖无法估计的灵药,需要天时地利人和,方能治愈倦收天。”

她走后,原无乡坐在桌前,笑道:“正好茶泡好了,不介意我坐一会儿吧。”素还真亦笑:“当然。”两人对视一眼,笑而不语。

永旭之巅也依旧如初,一如当年她得知灭族之仇,闯入其中,与倦收天定下生死战约之时。

内中寂静无声,魄如霜正想着他是否真的已神志不清时,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魄如霜。”一声轻唤,百转千回。

魄如霜没有立即转身,“原无乡说你病了,我为他送药方来。”待她终于整理好心绪,转身再见故人的第一眼,呼吸一乱,心便乱了。

倦收天定定的看着她,眼前的女子,肌肤如雪,仙姿绰约。他终于,能亲眼看见她。看见她的面容,看见她眼中藏不住的情意。他道:“我没事。”

魄如霜有些不敢正视他的眼,从前他双眼皆盲,全靠名剑上的北斗指引,方能行动无碍。说来,这也是她第一次,真正看见他的眼睛。他的眼眸,金灿如天上之日。

短暂的沉默,风息流转,两人心中皆是思绪万千,却又无法开口言语。

直到魄如霜再度轻声咳了起来,她转过身,接住了自喉间源源不断涌出的花瓣。她咳得停不下来,喉间的花瓣片片冒出,花瓣上沾染了丝丝几不可见的血迹。花香中,隐隐泛着一丝血腥味道。

倦收天见她有异,忙道:“你怎么了?”他本是极其沉稳的人,此刻声音里,却有几分心急。

魄如霜努力克制住了喉咙的异样,出声道:“无事。”声音有些沙哑,全然不似没事的样子。比起倦收天,她好像才是病得比较严重的那一个。

倦收天上前拍了拍她的背,为她顺着气,却看见了自她手中飘落的花瓣。他转到她面前,惊见她手中捧满一捧明黄色的花瓣,是他并不陌生的向阳花。

魄如霜握紧手中的花瓣,自袖中将信交给他,“这是素还真给你的,你照做之后,当是无虞。我尚有要事,先回湖海星波了。”她顿了顿,又道:“你没事就好,倦收天,保重。”

倦收天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留下了转身欲走的人:“你真的,没有任何遗憾吗?”

魄如霜眼眶微红,却笑着:“你我之间,情仇两清,我不再纠缠你,不是你一直所想吗?放心吧,我会活得好好的,日后若是江湖有缘,你我或许会是朋友。”她挣了挣,却没挣开倦收天的手,她听见他的声音,隐隐轻颤。

“我这双眼能看见世间万物,却到现在,才亲眼看见你。我曾以为,再没机会,所以,这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。我曾经,想过会在何时何地,以何种心情,用这双眼,亲眼看见你。我知道你一心退隐,但我们,真的情仇两清了吗?”

他道: “我欠你的,还不清。”

魄如霜再次挣了挣,倦收天怕伤到她,还是松了手。

“那我欠你的,又该怎么还?”“那就一直欠着吧。”“可我累了,你的愧疚,是我的束缚,一如我曾以恩情血仇,束缚你。我放下你,你也不必再纠结于过去,我们,终究不能同路。”

印象中,她一直坚毅有加,第一次见她哭,想要安慰的手,终究不曾落下。

今日,她眼中含泪,说着决绝的话。倦收天明白,她承受得太多了。

最初对她,也许只是亏欠,只是愧疚,还有朋友之谊。但他不是铁石心肠,魄如霜为他做的,他感恩,感谢,感怀。但唯独他对她的情意,不是感动。

她曾写信说自己已然放下,那时,他双眼初愈,将那封信看了整整一日。明明想要她看开,却又偏偏不愿她放下。

他尊重她的决定,不去见她。他想她安好,他怕自己会再度带给她难以承受的伤害。然而不久之后听闻的,却是她的死讯。他还不曾想明白魄如霜对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,突如其来的,便是死别。

也许是突然的失去,让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意。原来,一直以来的亏欠,一直以来的偿还,不过是他对她动心的借口。

血染墓碑,执念难解。

素还真费了许多心力,这才救回了她。他想,等她醒来,就再也不能错过了。谁知此后,武林风波不断,他在红尘世浪中脱不开身。

从中阴界回来之时,素还真转交了她的信,是与那时同样的口吻。素还真曾问他:“不去找她吗?”倦收天只答:“我仍在武林。”他不愿再将武林风波带进湖海星波,于是他没去。

然而他才退隐,却突然发现自己病了。

虽是对身体并无妨害,但恰逢原无乡前来探访,得知此事大为惊诧,急匆匆的说要去琉璃仙境找素还真求药。谁知来送药方的人,却是他心心念念之人。他抿了抿唇,道:“你不曾束缚我。”

魄如霜止不住咳嗽,将信递给他便径直离开,“这是你的药方。其他的事,也不必再谈,你好自珍重。”

倦收天没有阻拦,只看着绿衫之人,慌乱而去。

他拆了信,在看信之前,也咳嗽了一声,自喉间吐出一片同样的明黄色花瓣来,正是和魄如霜同样的向阳花。看完信后,一向不喜谈笑的人莫名含笑。

他收了信,出了永旭之巅,去的方向,正是湖海星波。

魄如霜一路疾行,回到湖海星波时有些轻喘。这段路程对她来说本是轻易,此刻她却觉得疲累非常。

她面色泛白,额间隐隐冒着冷汗,喉间的异样,自见过倦收天后便再停不下来。轻微的咳嗽声响在寂静的湖海星波,她忽觉天旋地转,直直的往湖中栽去。

蓦然,清风送至,有人揽住她的腰,将她一把抱住。

四目相对,暗香幽幽。此情此景,像极了她冰封初解时,倦收天接住了站立不稳的她。

她怀中的木匣掉入湖中,匣中的花瓣尽数散落,浮在了水面,在月色下,映衬着点点星光。

倦收天神情凝肃:“你患的,是花吐症。”他将信递给她,缓声道:“这是素还真的药方,也是你的药方。”

信不长,却每一句都让看的人心中,狂澜不止。

‘花吐症乃心病,是为情所困之人,因郁成疾,口吐花瓣。吐花的频率会随着病情的严重越来越频繁,直至最后,血尽而亡。唯有钟情之人,心意相通,以吻化解,方能无虞。’

她久久不语,倦收天却笑了笑,“既然前尘已了,那这算是新的因缘。”

他的眼中,有着魄如霜一直期待,却一直不曾见过的情意,“我的遗憾,不止没有亲眼得见你,还有迟来的心意。如果付出是相爱的过程,那你我,就互相亏欠吧。因为这样,我才终于能以与你对等的情意,回应你。”

“我想亲眼见你,想与你再论剑论道,想再与你共赏曙光星辰,想与你携手一生。”字字句句,皆是不曾言说的深情,每一个字,都足比山盟海誓。

魄如霜双眸之中盈满泪光,“倦收天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“我知道,因为我本就是这样想的。抱歉,让你等得这样久,让你等得这般辛苦。”

他倾身,印上她的唇,轻浅,心动。

蓦然,两人似是同心而感,同时咳嗽起来。这一次的咳嗽,来的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凶猛。两人都同时掩唇,又同时自喉间吐出了同样的花瓣。

“你……”“我们患的,是同一种病。”

说来也是奇怪,自咳出那片花瓣,喉间的异样便全数消失了。“这是最后一片,也是治愈之花。我们的缘分,由它印证。”

原来,他的心意是真,情意不假。

魄如霜似笑似泣,“你可知,我是真的想要放下你,但我始终还是放不下你。倦收天,能得你顾盼,是我之幸。”“亦是我之幸。”

后来,魄如霜才知晓,原来患花吐症的人,不是每一个都会吐出向阳花的花瓣。至于为什么她会是,素还真含笑未答。

原来,她的情愫,向阳而生。

渣文笔ooc, 辣鸡在线丢人
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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